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浙江省平湖市人民法院

刑事判決書

（2015）嘉平刑初字第388號

公訴機關平湖市人民檢察院。

被告人張某，系北京某某生物制劑有限公司（未注冊）負責人。因本案，于2014年10月1日被平湖市公安局刑事拘留，同年11月5日被依法逮捕。現羈押于平湖市看守所。

辯護人何傳彥，上海市天域律師事務所律師。

被告人胡某，系北京某某生物制劑有限公司（未注冊）銷售員。因本案，于2014年10月8日被平湖市公安局刑事拘留，同年11月5日被依法逮捕?，F羈押于平湖市看守所。

辯護人錢林華，浙江東港律師事務所律師。

被告人賈某，系北京某某生物制劑有限公司（未注冊）財務人員。因本案，于2014年9月12日被平湖市公安局刑事拘留，同年10月16日被依法逮捕?，F羈押于平湖市看守所。

辯護人朱忠偉，上海市天域律師事務所律師。

被告人母某，系北京某某生物制劑有限公司（未注冊）銷售員。因本案，于2014年9月10日被平湖市公安局刑事拘留，同年10月16日被依法逮捕。現羈押于平湖市看守所。

被告人周某，系北京某某生物制劑有限公司（未注冊）銷售員。因本案，于2014年9月10日被平湖市公安局刑事拘留，同年10月16日被依法逮捕?，F羈押于平湖市看守所。

被告人陳某，系桂林天勝醫療器械有限公司負責人。因犯非法經營罪，于2013年1月5日被桂林市七星區人民法院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六個月、緩刑二年（2012年5月23日被刑事拘留，同年6月30日被監視居住，同年7月12日被逮捕，2013年1月7日被釋放）。因本案，于2014年9月26日被平湖市公安局刑事拘留，同年10月31日被依法逮捕?，F羈押于平湖市看守所。

辯護人吳朝貴，廣西中心律師事務所律師。

被告人蔣某，系桂林天勝醫療器械有限公司銷售員。因本案，于2014年9月26日被平湖市公安局刑事拘留，同年10月31日被依法逮捕?，F羈押于平湖市看守所。

辯護人鄭雪蓮，浙江圣文律師事務所律師。

被告人梁某，系桂林天勝醫療器械有限公司銷售員。因本案，于2014年10月19日被平湖市公安局刑事拘留，同年10月31日被依法逮捕。現羈押于平湖市看守所。

被告人羅某，系桂林天勝醫療器械有限公司銷售員。因本案，于2014年10月13日被平湖市公安局刑事拘留，同年10月31日被依法逮捕。現羈押于平湖市看守所。

被告人李某甲，系桂林天勝醫療器械有限公司銷售員。因本案，于2014年10月17日被平湖市公安局刑事拘留，同年10月31日被依法逮捕?，F羈押于平湖市看守所。

被告人李某乙，個體美容店負責人。因本案，于2014年7月18日被平湖市公安局刑事拘留，同年8月22日被依法逮捕。現羈押于平湖市看守所。

辯護人馬莉萍，上海達晨律師事務所律師。

被告人袁某，美容店員工。因本案，于2014年7月18日被平湖市公安局刑事拘留，同年8月22日被依法逮捕。現羈押于海鹽縣看守所。

被告人盧某，美容店員工。因本案，于2014年7月18日被平湖市公安局刑事拘留，同年8月22日被依法逮捕。現羈押于海鹽縣看守所。

被告人吳某，原系上海市文峰美容美發有限公司美容顧問。因本案，于2014年6月29日被平湖市公安局刑事拘留，同年8月4日被依法逮捕，同年9月12日被取保候審。

辯護人顧海峰、沈中山，浙江子城律師事務所律師。

平湖市人民檢察院以平檢公訴刑訴（2015）319號起訴書指控被告人張某犯生產、銷售假藥罪，被告人胡某、賈某、母某、周某、陳某、蔣某、梁某、羅某、李某甲、李某乙、袁某、盧某、吳某犯銷售假藥罪，于2015年4月8日向本院提起公訴。本院于同日受理，并依法適用普通程序，組成合議庭，公開開庭審理了本案。平湖市人民檢察院指派代理檢察員向鳴霞出庭支持公訴。十四被告人及辯護人何傳彥、錢林華、朱忠偉、吳朝貴、鄭雪蓮、馬莉萍、沈中山到庭參加訴訟?，F已審理終結。

經審理查明：

一、被告人張某生產、銷售假藥罪，被告人胡某、賈某、母某、周某銷售假藥罪

2013年12月至2014年9月期間，被告人張某以北京某某生物制劑有限公司（未注冊）的名義，多次讓他人印制保妥適肉毒素的包裝盒、說明書等物，后伙同被告人胡某、賈某、母某、周某等人在北京市大興區通過網絡將保妥適肉毒素、白玉灰姑娘美白針、美思滿等藥品銷售給袁某、楊瑋、凌聽雨、胡潔、王雅竹、高杰等人。其中被告人賈某負責財務；被告人胡某、母某、周某系業務員。

另查明：從被告人張某租房及公司扣押到藥品、保妥適肉毒素包裝盒、賬本等物，經鑒定，扣押到的melsmon、cindella、vitaminc等藥品均屬假藥。

二、被告人陳某、蔣某、梁某、羅某、李某甲銷售假藥罪

2013年10月份，被告人陳某注冊成立桂林天勝醫療器械有限公司，并招攬被告人蔣某、梁某、羅某、李某甲等人作為公司銷售人員。后被告人陳某、蔣某、梁某、羅某、李某甲等人在網絡上多次將維德斯溶脂針、白玉美白針等假藥銷售給袁某、萬萌路、賀桂霞等人。

另查明，從被告人陳某租房扣押大量藥品、醫療器械，經鑒定：該批藥品均屬假藥。

三、被告人李某乙、袁某、盧某銷售假藥罪

2012年11月至2014年7月18日間，被告人李某乙、袁某、盧某多次通過網絡向“吳金智”、徐慧婷（均另處）、馬原野（已判刑）等人購買假冒的保妥適肉毒素、敏瑞特美白針、羊胎素等注射類美容藥品用于銷售，后在上海市虹口區周家嘴路×××號×××室美容店等地通過淘寶交易、當面交易、直接向他人注射等方式銷售并從中獲利。其中被告人袁某主要銷售給被告人吳某和陳曉晨、彭歡、馬晶晶、桂楚風等人；被告人盧某主要銷售給焦志蘭、季薏、周捷、馬晶晶等人。

另查明：從上海市虹口區周家嘴路×××號×××室、×××室查獲大量藥品，經鑒定，其中22個品種的藥品為假藥。

四、被告人吳某銷售假藥罪

2014年3月至2014年6月間，被告人吳某多次通過網絡向被告人袁某及“宇浩”、“莎士比亞”（均另處）等人購買假冒的保妥適肉毒素、衡力肉毒素、西班牙BCN溶脂針等注射類美容藥品用于銷售，后在上海市水城路文峰美容店等地通過當面交易、直接向他人注射等方式，將假藥銷售給陳士敏、方敏、陳維銀、李蕾等人。

2014年6月28日，被告人吳某至平湖市五洲賓館×××樓×××號房間，欲將瘦臉針等假藥銷售給他人，后被當場查獲，并被扣押藥品若干。經鑒定，保妥適肉毒素、西班牙BCN溶脂針等均為假藥。

另查明，被告人胡某于2014年10月8日主動至四川省江油市西屏鄉派出所投案，被告人賈某于2014年9月12日主動至北京市大興區榆垡派出所投案，并均能如實供述自己的犯罪事實。

上述犯罪事實，十四被告人在開庭審理過程中亦無異議，且有證人證言、辨認筆錄及照片、現場檢查筆錄、扣押物品清單及照片、假藥認定書、銷售賬本、微信聊天記錄、電腦銷售記錄、銀行轉賬記錄、抓獲經過、到案經過、前科材料、違法犯罪經歷查詢證明、身份證明等證據予以證實，足以認定。

本院認為，被告人張某以營利為目的生產、銷售假藥，其行為已構成生產、銷售假藥罪，被告人胡某、賈某、母某、周某、陳某、蔣某、梁某、羅某、李某甲、李某乙、袁某、盧某、吳某明知是假藥仍予以銷售，其行為均已構成銷售假藥罪，部分系共同犯罪。公訴機關指控的罪名均成立，應予支持。被告人張某當庭辯稱，其沒有生產行為，經審理查明，被告人張某多次讓印刷廠印制藥品的包裝盒和說明書，并給裸裝的藥品包裝后銷售給他人，其行為完全符合生產的行為，應當以生產、銷售假藥罪定罪處罰；被告人張某、陳某、李某乙在各自的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，系主犯，依法應當按照其所參與的全部犯罪處罰；被告人胡某、賈某、母某、周某、蔣某、梁某、羅某、李某甲、袁某、盧某在各自的共同犯罪中起輔助作用，系從犯，對于從犯依法應當從輕處罰，被告人胡某、賈某、蔣某的辯護人對此提出的辯護意見，本院予以采納。被告人胡某、賈某系自首，依法可以對該二被告人從輕處罰。十四被告人生產、銷售的假藥系注射劑類藥品，應當酌情對十四被告人從重處罰；鑒于十四被告人當庭認罪態度均較好，有悔罪意識，可酌情對十四被告人從輕處罰，并可依法對被告人吳某適用緩刑，其辯護人對此提出的辯護意見，本院予以采納；但由于被告人胡某、賈某等人銷售時間較長，銷售數量較大，不宜對該二被告人適用緩刑或免予刑事處罰，故其辯護人提出的意見不妥，本院不予采納。被告人陳某在緩刑考驗期限內犯新罪，依法應當撤銷緩刑，實行數罪并罰。據此，為懲治犯罪，根據各被告人的地位和作用，依照《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》第一百四十一條、第二十五條第一款，第二十六條第一、四款，第二十七條、第六十七條第一款、第七十七條第一款、第六十九條、第七十二條、第六十四條及最高人民法院、最高人民檢察院《關于辦理危害藥品安全刑事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》第一條第（三）項、第六條第一款第（三）項、第十一條及最高人民法院《關于處理自首和立功具體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》第一條之規定，判決如下：

一、被告人陳某犯銷售假藥罪，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八個月，并處罰金8萬元；撤銷前罪的緩刑部分，與前罪有期徒刑一年六個月并罰，決定執行有期徒刑二年六個月，并處罰金8萬元（扣除前罪羈押的七個月零五天，即自2014年9月26日起至2016年8月20日止）；

二、被告人張某犯生產、銷售假藥罪，判處有期徒刑二年四個月，并處罰金10萬元（即自2014年10月1日起至2017年1月31日止）；

三、被告人李某乙犯銷售假藥罪，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六個月，并處罰金5萬元（即自2014年7月18日起至2016年1月17日止）；

四、被告人胡某犯銷售假藥罪，判處有期徒刑一年二個月，并處罰金3萬元（即自2014年10月8日起至2015年12月7日止）；

五、被告人母某犯銷售假藥罪，判處有期徒刑一年二個月，并處罰金3萬元（即自2014年9月10日起至2015年11月9日止）；

六、被告人周某犯銷售假藥罪，判處有期徒刑一年二個月，并處罰金3萬元（即自2014年9月10日起至2015年11月9日止）；

七、被告人蔣某犯銷售假藥罪，判處有期徒刑一年二個月，并處罰金3萬元（即自2014年9月26日起至2015年11月25日止）；

八、被告人袁某犯銷售假藥罪，判處有期徒刑一年，并處罰金2.5萬元（即自2014年7月18日起至2015年7月17日止）；

九、被告人盧某犯銷售假藥罪，判處有期徒刑一年，并處罰金2.5萬元（即自2014年7月18日起至2015年7月17日止）；

十、被告人賈某犯銷售假藥罪，判處有期徒刑十個月，并處罰金2萬元（即自2014年9月12日起至2015年7月11日止）；

十一、被告人梁某犯銷售假藥罪，判處有期徒刑十個月，并處罰金2萬元（即自2014年10月19日起至2015年8月18日止）；

十二、被告人李某甲犯銷售假藥罪，判處有期徒刑十個月，并處罰金2萬元（即自2014年10月17日起至2015年8月16日止）；

十三、被告人羅某犯銷售假藥罪，判處有期徒刑十個月，并處罰金2萬元（即自2014年10月13日起至2015年8月12日止）；

十四、被告人吳某犯銷售假藥罪，判處有期徒刑六個月、緩刑一年，并處罰金1.8萬元（緩刑考驗期限從判決確定之日起計算）；

上述刑期從判決執行之日起計算，判決執行以前先行羈押的，羈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；罰金款限本判決生效后十日內繳納。

十五、從各被告人處扣押的假藥依法予以沒收。

十六、禁止被告人吳某在緩刑考驗期限內從事藥品生產、銷售及相關活動。

被告人吳某回到社會后，應當遵守法律、法規，服從監督管理，接受教育，完成公益勞動，做一名有益社會的公民。

如不服本判決，可在接到判決書的第二日起十日內，通過本院或者直接向浙江省嘉興市中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。書面上訴的，應當提交上訴狀正本一份，副本二份。

審　判　長　錢利娟

人民陪審員　徐正明

人民陪審員　金　蘭

二〇一五年六月十日

書　記　員　林媛媛

刑事辯護